拖把野和郭大路两人见李逸仙离去,两人对望一眼,郭大路说道,拖把老弟,你如尚有酒兴可先去醉仙楼坐坐,如有可能,我稍后就到。拖把野沉默,问道,我想你是不会回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郭大路不答。拖把野道,桃花岛人行事确实古怪,我入门不久,确是深有体会。但他这番出手救你,你却仍去找和尚们送死,未免辜负人家好意。郭大路苦笑一声。兄弟,我有杀他的把握。刚才他不杀我,我就一定能杀他。只是有些事情我没有想明白。我不是要去追他。现在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好了。至于我死,早晚已是必然。说完慢慢俯身抱起女人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平放在茶馆角落的竹床上。拖把野心中暗想,幸好我老婆退隐的早,否则设身处地,我将方寸大乱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可见情之一物,着实累人不浅。以后万万不可沾此毁身之祸。当下直想“于袍底记之”。郭大路望了这尸体一会,脸上现出平和神色,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拖把野恢复了镇定神态,检了把椅子坐下。一时间街上人声切切,伤者死者都被抬走,只剩下浑人远远地看着。风骤起,顷刻已是乌云压城,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只听一个懒懒的声音含混地说道,说不希罕人家救,当时却三拜九叩地谢人大恩,说要报仇,却连追也不敢追地故弄玄虚,唉!~~~~
(谣言)[某人]:郭大路再也不是从前的郭大路了。
[闲聊]郭大路打开窗子一盆洗脚水泼了某人一头,抱歉道:真对不住,早知道您老这造谣呢,我就倒浓硫酸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屋角上一人端坐,怀中抱着两块非金非木的东西正摇头晃脑嗟呀不已。这人飞身落地大叹了三声,满是萧索之意. 南边屋角上有人随声道,还是有翅膀的飞得快,这一路脚程下来,我以为自己遥遥领先,不想蚊子(mosquito)兄早等我多时了。大笑声中一人飞身而下,素面长髯,方巾仗剑,却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陈近南干咳两声,诸位不好意思,实在是最近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本派的代表人物,而且有些大虾鉴于名声所累不愿意出现在这里,所以我只好自己献丑了。说完招手道,蚊子兄清矍如昔,比上次论剑之时犹为洒脱,想是武功也颇为精进了。蚊子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倒是陈兄看起来比以往飘逸了不少。二人正得意间,郭大路忽地趴在地上,作凝神倾听状。三人忙问道,这番所为何事?大路说道,有人来了,约数十人,越来越近……拖把野冷冷道看都看见了,还听什么听啊?
[闲聊]大家揉着肚子哈哈笑道,受不了啦!说完都一头栽倒在郭大路怀里。
[华山论剑]郭大路满脸憋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街中央,只见这些人服装甚是奇特,非僧非俗,有的人甚至还包着头巾,看上去活像一个拉登。当中那人一袭白袍,后背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火焰。这人本来正自趾高气扬地,看见了蚊子忙急奔过来躬身到:拜见前辈长老。这一行人走来过来时毫不稀奇,只不过着装怪异但这白袍人一奔,立刻人人脸色大变。因这人奔行速度虽不甚快,却是按高深的八卦义理趋退有法,这也罢了,关键此人行走间竟是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如一条白龙滚滚而前,大有横行千里之势。如在万里荒漠中腾起这样一幕烟尘自是毫不稀奇,但是这里却是嵩阳城几百年来不曾磨损的青石大道!所有人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大腾挪步法!这是明教教主张无济!
蚊子懒洋洋地不以为意,哼哈问道,你怎么来中原了?白袍人回道:晚辈近日听说久在江湖出现的赏善罚恶令—这几个字一说出,大家均是脸色立转凝重,侧耳倾听。蚊子心下直叹,难怪明教近年难有大成,这样一个天大秘密当众说出,原来明教有这样一个迟钝教主!只听张无济继续说道,这令牌本来早成规律,18年出现世间一次。可是前几日我们听说 —今日,这令牌将最后一次来到中土,从今以后,侠客岛便从人间消失,永不再现。近年我教一蹶不振,大不如前,晚辈认为,这最后一张令牌便是我们翻身的大好时机,故此倾全教之众来嵩阳城。从时间上看,这令牌应该已经降落人世,–张无济的的眼神从众人脸上慢慢扫过,说道,就在此地。众人乍听到这样一个天大秘密,一时间竟都忘了交头接耳,傻愣愣地站着。郭大路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近日小小嵩阳汇集了这么多的武林豪杰!
蚊子脸上不见表情,干咳两声,问道,这个消息可是非同小可,你从哪里得来?焉知不是痴人说梦,扰人清听?张无济绿绿的眼神怪笑了一下,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所有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不仅都庄严肃立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可怕最能左右他们的魔咒。
张无济一字一字地说道,这个人就是侠-客-行.